【心心相锡】刺骨（中）
锡锡里情诗联文《刺骨》后续
古早口味火葬场，很多私设
i锡米露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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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锡京已经离开了整整两个月，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周锡勋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夏恩星眼高于顶，看曾经喜欢的人这样反而畅快得要命，再看看裴露娜从得意到患得患失的落魄样子，想着周锡京你到底是做了一件让我开心的事。
夏恩星是千瑞珍的女儿，哪怕再不堪，一生也只有周锡京配做她的对手，裴露娜和吴允熙这对中途横插顶楼一脚的母女算得上什么。
期末考试结束，夏恩星看着裴露娜和周锡勋并肩走出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憋了两个月的奚落，开口叫住他们：“喂，周锡勋，我看你妹妹走掉你一点也不受影响嘛，亏你们还是顶楼最出名的、关系最好的双胞胎，我还记得你说过要守护她一辈子啊。”
“守护她一辈子”几个字被她说得很慢，一个一个音节从牙齿里挤出来，像是一把尖锐的锤子，一下一下敲在周锡勋的心口，好不容易构建好的心理防护骤然坍塌。
裴露娜感受到了气氛的不一般，但骨子里的不服气又在作祟，下意识地出口回击：“夏恩星你管好你自己家事再说吧。”李民赫和刘珍妮此刻也围了过来，抱胸看着这一场闹剧，李民赫更是直接讥笑：“恩星啊，别说了，看看旁边的灰姑娘，啧啧啧，倔强、善良，周锡勋王子当然不会在意恶毒妹妹咯。”
夏恩星和刘珍妮闻言也轻轻地笑出了声，顶楼四分五裂但又牢不可破，他们从小一起竞争但也一起长大、一起从天真孩童直到作恶多端，孩子们的感情没有大人们的金钱利益纠葛，只有偶尔黏糊的友情和更多时候直面火拼的竞争，但他们早已成为命运共同体，互相打压是他们自己的事，被别人欺负可就面上无光了。
虽然没有人说，但他们其实也想念周锡京在的时光，天不怕地不怕的、甚至敢和周丹泰千瑞珍直接顶嘴的小魔女突然消失了，对于周锡勋，比起嘲笑，他们更多的是失望和不忍，但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让他们无法用正常的温情言语来询问和开导，只能抛出一把把刀子，扎在周锡勋身上，试图把他扎醒。
“哦莫，周锡勋，不会锡京也没有跟你告别就走了吧”看着周锡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夏恩星火上浇油，“我以为她只是没有和我们说，但连你都没说吗，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马上放假我想去找她，欣赏她在国外被欺负得多惨。”
“……不知道。”裴露娜感受到身侧周锡勋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声音从嗓子里被艰难地挤出来。夏恩星他们说的每个字不受控制地钻进耳朵里，带着嘲笑带着失望，周锡勋已经快要无力招架，他们说的都对，错的是我。
裴露娜瞪了一眼对面的几个人，担忧地拉着周锡勋离开了教室，踏出门口的恍惚间，周锡勋似乎听见李民赫念叨了一句“锡京到底会去哪里呢，我看到她之前上课画过一幅像一座学校的画，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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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对，画！
锡京最喜欢画画了，周锡勋到家后回过神来，脑子里全是离开教室时李民赫的那句念叨。他再一次打开了妹妹的房门，自从两个月前发现妹妹不告而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敢开过这扇门，惧怕和想念种种思绪掺杂在一起，他虽然一直避免自己去想妹妹的离开，但那些难过和窒息感像水草一样没日没夜地缠住他，溺水的人怎么能妄想上岸。
申秀莲每天都会让管家过来打扫，所以周锡京的房间仍旧窗明几净，除了少了一些日常用品，好像她只是出去逛了个街，不过多会她就会带着满满两手拎着购物袋的保镖回来，在房间里给哥哥展示自己的战利品，还要一件一件地在身前比划着问他“好看吗”。他呢，他永远不会不耐烦，比天底下所有的哥哥和男朋友都要仔细而耐心地看着她一件件炫耀，并说“我们锡京太好看了，穿什么都好看。”周锡京就会抱住他的胳膊摇晃着说他敷衍，周锡勋连连喊冤枉，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知道妹妹脾气很大，很容易生气，别人都说她暴躁。但妹妹明明很好哄啊，他的拥抱、他的摸头、他的誓言、他的照顾都可以让妹妹立刻从爆米花变成棉花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对他说“嗯，我永远相信哥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哄不好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妹妹不再对他撒娇、不再全身心地依赖他，面对他时候的表情从笑容慢慢变成了面无表情甚至恨意，是什么时候呢。
周锡勋扶着桌边缓缓坐下，头痛欲裂，过往一幕幕在脑海里交织，大笑的、灵动的周锡京，大哭的、生气的周锡京，在自己的钢伴下站在舞台中央唱歌的周锡京，面对自己时红了眼睛的周锡京……所有的画面拼凑出他的妹妹，他再也找不回来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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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没有科学依据，但确实存在。
可能是周锡勋太过难受，远在一万公里之外的周锡京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心绞痛，写生的笔掉落在草坪上，旁边的德国男生捡起，自然地递还给了她，还报以一个大大的微笑。周锡京缓了口气，抬手接过：“Danke schön.”她已经习惯了会和每个帮助她的人说谢谢，说完才发现男生长得有些许面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好像是前几天送她巧克力牛奶的人，有趣。
继续写生的周锡京有些心不在焉，笔下的树脱离原本的生长轨迹开始疯长：哥哥，你开始想我了吗？真是，太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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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锡勋缓过神，扶着桌沿的手摸到了一张被贴在桌子下面的便利贴，打扫的佣人也没有发现过。他把那张便利贴撕下来，大概是周锡京写作业写烦了的随笔涂鸦，她一向很有天赋，简单的几笔就勾勒出了两个人的形状，周锡勋一眼便认出那是她和自己，画里的两个人牢牢地牵着手，直面一切。
那是她交了白卷被周丹泰喊去的那天。
他知道妹妹更爱画画，讨厌声乐。或者，与其说讨厌声乐，不如说是讨厌被周丹泰压榨着学习声乐。她拥有那样好的艺术天赋，学习差点又怎样呢，他会帮她，会给她传递答案，他们的座位永远坐在一起，也永远给对方希望。他会守护妹妹，打败周丹泰，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但他没有想到反抗来得那样突然。妹妹不是徐徐图之的性子，而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她交了白卷。
做了那样勇敢的事的她其实没有考虑那么多后果吧，她在周丹泰书房里把手塞进自己手里的时候全身写满了恐惧与反抗，像一只急欲冲破牢笼的野兽。他知道如今他们还羽翼未丰，父亲给了他们优渥的生活，但更不会容忍一丝一毫的叛逆，今天这顿打躲不掉的。他回握了握妹妹的手，没关系，我会替你承担一切。
那时候的他们在牢笼里不停冲撞，头破血流，也相互舔舐伤口。不论是考试、还是钢琴与声乐、还是一致对外，默契度全都天衣无缝，他们的名字永远一起被人提起，就像他们永远并肩站立。
周锡勋摩梭着手里这张便利贴，视若珍宝，连日来在沙漠徒步的人终于见到了一汪清泉，他突然想起了妹妹的杂记本。周锡勋无数次看到妹妹和爸爸争吵过后或想念妈妈的时候会打开那本本子写写画画，她的坏情绪从来不会对哥哥发泄，于是就把它们放在了纸上。周锡勋不用看都知道她会写些什么，所以从来没有翻过。
那或许，有没有关于自己的呢，周锡勋突然这么想着，虽然这种想法有些不可思议，而且妹妹很可能把它带走了，但万分之一的概率也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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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锡京收拾着写生的东西胡思乱想，无意识地挑起眉：周锡勋，太没用了吧，不会还没找到我的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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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箱倒柜，周锡勋终于在最后一层上锁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本本子，抽屉的钥匙，他一直都有，他们拥有对方所有的钥匙。
很大一部分的篇幅里，都没有周锡勋的存在，有对父亲的怨怼、有对申秀莲的喜爱和后来的指责，周锡勋只作为偶尔的背景板出现。那时候的他们相依为命，永远在一起，永远没有隔阂没有秘密。
他急速地翻过那些部分，在后半本里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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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了，明明是夏恩星塞的香烟，哥哥怀疑是我就算了，毕竟确实很有我的作风，但我解释了他还不信我、觉得是我说谎，太过分了，周锡勋！”
配图是一个穿着校服群叉着腰生气的少女，还有一个男生的背影，被她画上了红色的恶魔角。
“是你做的吧，把烟放在她的书包。”
“我确实去过她房间啦，但是不是我做的，你不相信我吗？”
“你对我也要说谎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在周锡勋扔下最后那句话转身就走时，周锡京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震惊、愤怒还是伤心？反正他扔下自己走掉了，什么也看不见。失望，太可笑了，周锡勋居然对她说出这两个字。
但是在知道周锡勋被具虎东打伤之后，那些生气都不值一提，除了暂时无法违抗的父亲，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哥哥，“我不会让具虎东好过的，走吧！”就当哥哥你是为了更好地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好了，裴露娜确实上钩了呢，只要对她有一点点好，家世、样貌、才能都出众的哥哥就这样被她爱上了，哪怕所谓善良向上的她早就知道哥哥也参与了对闵雪雅的霸凌，真是虚伪至极的女人。
“大发，不可思议，周锡勋居然捡回来了被我扔掉的巧克力牛奶和廉价挂件？他在干什么，背着我捡回来，还把它们藏在了抽屉里，我如果不是今天找资料正巧发现，都不知道我的好哥哥做了这么多"感人"的事。不会是真的爱上裴露娜了吧，太好笑了，不会的不会的。”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哥哥帮我作弊的事情告诉了爸爸，他让我一个人出国。我确实很想出国学美术，但是一定要和哥哥一起，没有哥哥我哪里都不去，我只有哥哥了。青雅艺术节的奖杯，用那个向爸爸证明自己吧，还有自己考试，哪怕再也不喜欢，也要做好。
哥哥知道我怕打雷，知道我的一切弱点，在父亲面前护着我，我再相信他一次。”
周锡勋的心像在冰与火中来回滚炼，痛得要命。他那么想学美术、讨厌声乐的妹妹留下来进行这些恶心至极的竞争只是因为他，“我再相信他一次”，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做出这些决定的，而他后来又是怎么做的，竟然有些记不清，或者说，不敢记起。
没关系，周锡京会帮他一点一点回忆。
“周锡京，太可笑了，你太可笑了，什么守护一辈子，周锡勋就是个大骗子。
不是只有夏恩星在熬夜，我也在熬夜，我为了那个在爸爸面前立下的誓言，拼了命地补习功课和练习声乐。但是时间根本不够用，考试怎么来得这么快，我现在这点三脚猫功夫根本不够考试用的，肯定没办法超过夏恩星，输给她我就得一个人出国，所以我又拽了哥哥的衣服，示意他给我答案。我已经和自己发誓了，会用最快的速度补上课，在全部学完后用自己真正的实力打败夏恩星，那时候哥哥也会为我骄傲吧。
不会的，裴露娜来做他的天使了，周锡勋突然开始向善，突然放开了我的手。
我交了白卷，不是负气，是难堪。
我一如既往地任性，把书包扔到了哥哥身上，那一瞬间我想的居然是没有砸疼他吧。但哥哥说出口的话竟然是也到我的事情该自己做的时候了，我是不想自己做吗，我说我输给夏恩星就会自己出国的时候哥哥不是也在旁边吗。
他居然跟我说：这样的威胁，我听厌倦了。”
周锡京那次其实问得很认真：我被赶到国外去也没关系吗，我死了也没关系吗？
这不是威胁，是事实。她以为周锡勋会像以前一样立刻让她不准再这样说并且哄着她、听的话，但没有，那句“这样的威胁，我听厌倦了”和哥哥冰冷的眼神直直扎入周锡京的心里，她连日的努力像个笑话，最在意美容觉时间的她熬夜拼命学习，下了课就往琴房跑练声乐，这样努力的周锡京是为了什么，周锡勋真的一点都没有看在眼里吗，大概是没有吧，他的眼里只有裴露娜。
周锡京手脚发麻，站在原地发现自己甚至无法挪动脚步，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周锡勋的无情，她甚至要以为这不是现实世界。她清晰地明白了哥哥正在离她远去，那么喜欢的妈妈不是亲生母亲、在每次需要她的时候都不在身边，爸爸拿她当工具，但她以为只要还有哥哥她就有放肆活下去的理由，周锡京从来没有考虑到周锡勋会抛弃她背叛她，想都没想过。所以她那么信任地让哥哥去勾引裴露娜，因为她从未觉得有女生可以替代自己站在哥哥身边，只有他俩才相配。
可现实给了周锡京重重一击，她思考这些其实只用了几分钟，被抛弃、孤身一人的感觉来得这样强烈，她在那样的时刻里想起了爸爸，可笑吧，当工具竟然是最稳定的关系，父亲一定不会允许自己丢脸的，哪怕付出代价，她也要赢过夏恩星。
周锡勋，我为了你努力向上爬，但你却伸手去够你的太阳，把我又推回了深渊。回去就回去吧，这次不为你，为我自己。
“裴露娜真了不起啊，利用我哥哥回了学校，更可笑的是周锡勋，啊不对，是我自己。我一直骗自己哥哥没有真正喜欢上她，只是入了一点戏而已，但现在真的骗不下去了。因为昨天的争吵，我早上自己来了学校没有等周锡勋，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根本也不需要我等，是去接他的小女友去了啊。
我最后赌一次，暂时将昨天的冷战抛在了脑后，放下自尊去告诉哥哥裴露娜她只是在利用他。周锡勋怎么说的来着，啊想起来了，就算是利用也没关系，好一对情深眷侣。”
“被发现背答案了，发现就发现，那么假情假意来质问我好像真的在为我好一样，以前替我伪造答案的是他，现在来指责我的也是他，是觉得我丢他的脸了吗，是不如裴露娜啊。还有身上的鞭痕，我自己受着，反正都抛弃我了，为什么还要来关心我，周锡京已经不相信周锡勋了，抛弃我的人。”
那些天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现，周锡勋想起考场上在背后疯狂拽自己衣服的妹妹，想起下定决心不再帮她伪造成绩的自己，想起带裴露娜到教室宣布女朋友时她破碎的眼神，发现她背答案时候他们的争执。
他在黑暗中呆久了，看到那么一点所谓的光，竟然不顾一切地想抓住，为此不断地伤害他一直守护的妹妹。他都做了什么啊，当时的他疯狂麻痹自己，不愿意看到妹妹的努力，不愿意直面周锡京眼里的希冀，不愿意重新拼凑她的破碎，最终在自己还没发觉、还沉浸在灰姑娘剧本里的时候，失去了唯一最重要的人。
“我以为爸爸虽然不配做父亲，但他最起码还是会维护这个家庭的体面，但他居然和千瑞珍……现在我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了，我居然永远在被抛弃啊……周锡勋说他做我的监护人，真是扮演深情哥哥上瘾了，在学校我被倒垃圾羞辱的时候竟然还第一反应去找哥哥出头，却只看到他因为裴露娜被出言侮辱才动了手，我到底还在期待什么，真是令人作呕。那就打架吧，大家都别想好过，我会自己守护好自己。”
“周锡勋问我晚上去哪里了，他居然还会关心我啊，我以为他只关心他的小女友呢，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他又不是我的谁。我早已对周锡勋不抱任何希望，我会在拿到大奖后出国，不打扰他和裴露娜的甜蜜爱情。但也希望他不要再一幅假惺惺爱护我的样子了，我也只能陪着他演戏，腻着嗓子喊他哥哥，挽着裴露娜挽过的手臂，肮脏。”
“裴露娜死了，夏恩星我知道一定是你，千瑞珍的女儿，一样的狠毒。我看着周锡勋为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居然还会有一丝心痛，很烦，我强行把那点感觉压下去，做回谁都不在意的周锡京用浑不在意的语调向他透露一点真相，没想到，换来的是他的怒吼。
周锡勋，你爱惨了她吧，我心底那最后一点点被我压得死死的希望在这一晚全部熄灭了。我宁愿从没有做过被你守护的妹妹。”
每一个字跃入眼睛，散发着浓烈的伤心与恨意，熏得看着日记的周锡勋忍不住掉下泪，他做的那些混蛋事，被周锡京用淬毒的文字一一记录下来，字里行间，爱与恨交织，他最用心护着的妹妹也被他自己亲手毁掉。
后来的周锡京都是怎样面对他的，扬起勉强的笑脸叫他“哥哥”，看着他和裴露娜的亲密，因为裴露娜被他怒吼，一点点心死，希望一寸寸破裂，他却毫无察觉。
日记本已经快到底，周锡勋颤抖着手翻页。
“裴露娜和妈妈竟然都没死，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我被哥哥一个人在咖啡馆，睡醒后感受到无边的黑暗和孤单，还有他每天不着家地往外跑，像藏着许多秘密一样密谋着什么、美其名曰对我好，我半个字都不信。
那次被冤枉杀害裴露娜进了警局，在澄清了奖杯上没有我的指纹后才跑进来拿照片给警察看的他；那天见完吴允熙我问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告诉我可能是爸爸杀害了妈妈并且又发誓即使死了也会守护我的他……为什么不知从何时起，你的每次出现、帮助和守护都成了迟到，我已经不需要了，周锡勋，既然你不要我，那周锡京也不要你了。”
铺天盖地的难过与后悔汹涌袭来，周锡勋捧着日记本的双手彻底失去力气，本子滑落到地上发出声响。周锡京不要他了，周锡勋满脑子只剩这一句话，他把锡京弄丢了，再也找不回。
他以为一切好转后周锡京也变得开朗、善良和乐于接纳，原来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一场妹妹为他精心编织的美梦，她一边编织一边偷偷伸头看一眼周锡勋有没有回心转意，或许但凡有那么一丝，她就会停下，可惜的是迎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失望。她为他制造了美梦，在最不设防的时候一触就破，带着所有失望远走高飞，留他用余生赎罪。
-终于把大刀给刀完了，还有一章，得见面啊-
